美與盟友太空軍事合作成效遭質疑


自2019年美國太空軍和美國太空司令部相繼成立以來,美軍始終將奪取太空優勢視為重要戰略目標,並構建多個與盟友及伙伴國的太空合作機制。然而,美國政府問責局近期發布報告稱,美國與盟友及伙伴國的太空軍事合作總體成效不佳,主要存在以下3個突出問題。
一是機構權責界限模糊。美軍內部設有大量太空事務協調機構,負責處理對外軍售、能力建設、人員培訓、人道主義援助等合作項目。報告稱,這些機構近年缺乏有效整合,重復建設、各自為政現象頻發,“由於美軍多個機構在太空安全合作中角色重疊、職責交叉,盟友及伙伴國往往難以明確在具體項目(如聯合演習、專業培訓等)中應對接哪個機構”,嚴重影響合作效率。
從戰區層面看,協調體系“體量過大”問題尤為突出。在單一戰區(如印太司令部、歐洲司令部等)轄區內,通常有不少於10個機構分頭負責與盟友開展太空軍事合作。值得注意的是,美國太空司令部下屬機構時常在未通報戰區司令部的情況下,自行與盟友推進合作,導致指揮混亂。
從軍種層面看,權責劃分矛盾同樣顯著,其中以空軍和太空軍的職能沖突最為典型。報告稱,美國太空司令部下屬的太空系統司令部最初希望成為太空軍事合作的主責機構,但空軍認為,太空系統司令部“尚需數年才能具備相應能力”,主張由其下屬的安全援助中心主導相關合作。
二是專業人才儲備不足。按照美軍體制,各戰區均編配軍種人員,太空軍也不例外。駐戰區太空軍人員既承擔太空作戰規劃和信息共享職責,也負責推進與盟友及伙伴國的太空軍事合作。美國太空軍通過定崗定編方式,試圖“確保戰區擁有充足專業人才支撐太空合作”,但報告顯示,當前派駐各戰區的相關崗位存在大量空缺甚至“佔編”(即編制人員未從事太空合作協調工作)現象,專業隊伍建設不力。
以印太司令部為例,截至2024年6月,僅有2人專職負責太空軍事合作協調,而該戰區按需求至少應配備9名太空專業人員。歐洲司令部甚至未設立專職太空合作崗位,導致其與轄區內盟友及伙伴國的合作長期“維持在最低水平”。中央司令部的太空合作主管職位也一直空缺。
三是信息共享不暢。盡管美國國防部在戰略規劃文件中明確要求,美軍必須“具備與任務伙伴共享太空數據、交換信息的工具和系統,確保情報及時互通”,但在實際操作中,美國與盟友在信息系統兼容性和數據融合方面存在顯著障礙,已成為制約太空作戰一體化的主要瓶頸。
對於這一問題,美國與其盟友各執一詞。美國國防部認為責任主要在盟友,稱其採用的數據標准和格式繁雜,導致美方難以共享高價值情報。具體而言,不同國家軍方的信息系統在數據開發、處理、分析環節難以互通,直接影響美國對盟友提供的太空信息的有效利用。美國太空軍表示,近年已通過“聯合商業行動小組”等機制,與盟友共享部分非機密商業太空數據,試圖打破信息壁壘。
美國盟友普遍認為,信息共享不暢的核心症結在於美軍對涉密信息“遮遮掩掩”。澳大利亞一名官員透露,盡管澳大利亞是“五眼聯盟”成員國,但美國仍以“信息分級”為由,限制其獲取關鍵太空情報。美國太空軍內部也有官員承認,在“太空旗”等聯合演習中,美軍常以作戰計劃“不可對外國人員披露”為由限制盟友參與,此舉已引發盟友強烈不滿。
分析人士指出,美國與盟友及伙伴國構建太空軍事合作體系,破壞了太空作為人類共有領域的安全屬性,將加劇太空領域的陣營對抗風險,相關動向值得國際社會持續關注。(朱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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